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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就是说,即便是你也根本不清楚当年的真相。”上官玉辰深邃的瞳眸中一丝微光转瞬即逝。
公仪无影微微摇头,坦然道:“天宸的确有我的势力分布,这一点,我不想瞒你,也瞒不了你,但我的这些势力都只是为了搜集情报,了解战事动向而已,绝无握着天宸实权之人。”
上官玉辰眸光更深,略略思忖,沉声道:“我们去天牢,查查那个玉都守备。”
…………
到了玉都天牢,上官玉辰下令提审玉都守备李义平。
不多时,李义平被带了出来,跪下行礼:“罪臣见过王爷,王妃。”
上官玉辰沉声问:“你知道为什么京机统领被判了重罪,你的判决却一直未下吗?”
“请王爷明示。”李义平神色恭敬。
上官玉辰缓缓道:“你虽为虎作伥,却还并未做出实质的反叛之举。如今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,你若实言相告,本王可以保全你的家人。”
被牵涉进谋逆大罪之中,李义平早已不敢再抱生念,只是想到家人皆为自己连累,总觉愧疚难安,此时听到有机会保全家人,哪里还敢有丝毫犹豫,当下恭敬问道:“不知王爷想知道什么?罪臣知道的,定无隐瞒。”
“当年天宸柳蓝大战,柳蓝军队攻入玉都,你领兵伏击却无功而返,此事可有其他内幕?”上官玉辰直入主题。
听此一问,李义平轻轻叹了口气,方回答道:“王爷,其实当年罪臣接到的伏杀目标,不是柳蓝军队,而是当年的京机统领,邵奇将军。”
这下,莫说是上官玉辰了,就连坐在另一旁的公仪无影都诧异万分。
上官玉辰立刻道:“怎么回事?如实道来。”
李义平缓缓抬头,那些事情隐在自己心里已有多年,如今总算能够有机会吐出来,还能为家人谋得赦免,何乐而不为?遂容禀道:“罪臣曾受漠王恩惠,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在为漠王办事。当年,在柳蓝军队到达玉都之前,皇上已收到消息,有一支队伍直逼玉都而来。当时其他地方军队已十分空虚,唯玉都兵力尚还充裕。
因不明敌情,漠王与我等玉都守将商议,引敌军入玉都,再行围歼。邵将军担心此举恐伤皇上龙体,提出在敌军入玉都之前,让皇上移居他城。正在那时,却有数人持您的令牌求见,持令人所述与漠王计策不谋而合……邵将军一直敬重您,对此计再无异议,于是很快调动大部分京机卫,并亲自率军随扈皇上出城……”
李义平略略缓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:“但后来罪臣接到漠王秘令,京机统领邵奇与敌军勾结,企图对皇上不利,在五里溪附近伏杀邵将军……可当罪臣发现邵将军时,却见邵将军已被绑至马上,另一匹马上竟是皇上,看情况似是被点了穴,也在那时,罪臣才隐约知道了那是柳蓝军队。
事关皇上安危,我等不敢轻举妄动,罪臣当下便派人禀报漠王所见一切。而皇上被挟,我等也不敢远离,便暗中跟随。发现每隔不远处都有人接应,跟至后面,竟发现那队伍估达数万……可是后来,大批护城军赶到城门,四周弓箭手密布,那阵势就好像是……是不打算顾及皇上,直接乱箭全歼敌军!”
公仪无影目光顿变,插话道:“那最后,柳蓝军队是如何全身而退的?”
“就在那批军队挟持皇上接近,千钧一发之时,有一人手持皇上诏书策马赶至,高声传漠王之令,情势有变,一切以护皇上安危为主,放军队离城。”
听到这里,上官玉辰皱了皱眉,下意识问道:“你可知那人是谁?”
李义平不假思索,答道:“虽只一眼,但罪臣对他印象格外深,他好像就是随漠王破阵的谋士。”
公仪无影眼里疑惑丛生,而上官玉辰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,却似有深意地朝她看了一眼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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