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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朝夕相处,惺惺相惜,自己付出了真情,也能清楚感受到她的真心,哪怕明知她来自敌阵,明知她在自己身边有目的,上官玉辰却从不相信她会害自己,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倾心呵护的女子居然会计毒自己。
也许理智上,他该马上拿下风宁,可如果他能理智对她,如何会纵容敌细留在身侧?
最终所做的,是趁着自己尚存有意识,传令尚雨叶飞二人,除了他二人以外,严禁任何人踏进钜子山。
第四日的时候,蛇毒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,上官玉辰命尚雨叶飞取来鞭子和冰水,强令他们用鞭子沾上冰水抽打他。
一声声刺耳的鞭笞,抽在上官玉辰身上,却更是抽在风宁的心里。
那一刻,她才知原来一个人的目的是如此的可怕,这一幕带给她的折磨比鞭子落在她自己身上还要痛苦千百倍,可自己明明能轻而易举地阻止,却必须……
家族的百年声誉,柳蓝的国家使命,容不得她任性。
只能一遍遍在心里问,为什么?为什么?为什么……
她知道,他这样做是想用冰冷来克制体内的情念,用疼痛刺激意识,可是……
她闭着眼睛不敢看他身上斑驳的伤痕,唇瓣早已被咬得出血,却任由眼泪在心底弥漫。
终于,上官玉辰还是陷入了昏迷。
风宁搀住他,接过叶飞递过来的大氅将他紧紧裹住,身子犹如被利刃击穿,两腿麻木,颤抖不止,叶飞尚雨二人将上官玉辰放在寝殿床上。
叶、尚二人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整得面无人色,叶飞声音微颤:“风宁,王爷怎么办?我们该怎么办?”
风宁声音极低:“必须马上找到无涯草……”
叶飞、尚雨异口同声:“可王爷严令,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进入钜子山。”
“那么你们就看着你们王爷受尽折磨后,慢慢……离开。”
某个字,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“辰哥他日怪罪,风宁一人承担。”
攸关宸王性命,尚雨终是忍不住道:“风兄弟,我陪你去。王爷要治罪,我尚雨和你一起担。”
叶飞急抓住尚雨,急声道:“尚雨!”
尚雨推开叶飞,一脸坚决:“若王爷有什么不测,你我都脱不了干系,还谈什么军令?只要能救王爷,我尚雨的命算什么?”
叶飞不语,似是不欲阻止了。
…………
风宁以独门针法封住上官玉辰的心肺大穴,避免毒性侵入其心肺,然后随着尚雨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钜子山环山附近,尚雨亮出令牌,众守卫尽皆让开道路。
两人进入钜子山内部之后,风宁便领着尚雨在群峰中穿行,她的眉宇间全是忧急之色,但目光游走速度却是极快。
尚雨隐隐察觉到一丝古怪,钜子山面积极广,自己本想着要不要带风宁先到基地附近,也就是王爷被蛇咬伤的地方寻找,可风宁走的方向居然正好与之路线吻合,这是巧合么?但此时心系自家王爷安危,惊诧之余,也不便多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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